萧芸芸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接过袋子：“谢谢表嫂。” 萧芸芸的语气坚定得可疑：“我没事！”

萧芸芸腿一软，跌回床上：“怎么是你？我在你家？” 许佑宁一愣，随即笑了。

总之，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萧芸芸和别人在一起。 这时，侍应生送上来一瓶白葡萄酒，沈越川替萧芸芸倒了小半杯：“没什么，吃东西吧。”

这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幸福，和以前那种靠物质获取的快|感完全不同。 她应该可以不用像防备薛兆庆那样防备阿红。

许佑宁就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，冷笑了几声，继而条分缕析的说，“穆司爵，你拿走我的手机，不让任何人联系到我。晚上我醒过来后，你又告诉我一切都是噩梦，阻拦我给我外婆打电话。一切都这么凑巧，你却告诉我这一系列的事情有漏洞？ 这样，他既替她挡了酒，又不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。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气急暴走的背影，唇角不自觉的上扬，明明已经看不见萧芸芸了，却还是在原地站了好久才上车，回公寓。 “如果……”萧芸芸的语气小心翼翼的，“如果我不做手术呢？”

江烨摸了摸萧芸芸的头发：“这段时间，你可能都不能去第五大道逛街买东西了，会不会无聊？” 偏偏就是这样的偶然，让他心绪澎湃，比谈成了一笔上亿的合作还要开心。

“我们在这里认识，也从这里开始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这也是康瑞城想尽办法让许佑宁恨穆司爵的原因。

秦韩从小就是混世魔王，跟学校里的痞子抢过女朋友，也跟学校外的大哥斗过架，他自然是不怕沈越川的，刚要还击，沈越川突然一把揪住他的领子，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。 沈越川问了一下，所有的检查项目加起来，大概要耗费两个多小时。

“给你们主任打电话！”主刀医生一把拉过萧芸芸，“在你们主任赶过来之前，芸芸，这个病人归你管！” 做一个比较坏的打算，万一他搞不定萧芸芸，搞定未来岳母，也可以算成功了一半！

“我最近没时间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公司有很多事情，等我忙过了这阵再说吧。反正……暂时死不了。”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失落的感觉，就好像小时候，摆在橱窗里最喜欢的玩具被人买走了，不是什么致命的事，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，不想说话，不想做任何事，只想沈越川。

房间里没有开灯，穆司爵高大的身影淹没在黑暗中，却依然散发出一股令人胆怯的压迫的气息。 沈越川一本正经的接着说：“如果是你，什么检查我都愿意接受，包括……全身检查。”

她知道害死外婆的凶手不是穆司爵，她知道警察查到的“真相”只是表象。 那是她第一次违抗穆司爵的命令，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，为了这些“难忘”的第一次，她在医院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
“我试着忍了一下，可是抱歉，忍不住。”沈越川锋利的目光里像是藏了冰刀，嗖嗖嗖的直插向秦韩的要害，“秦韩，我警告你，不要动萧芸芸。” 真的是沈越川。

他的动作很慢，而且越来越慢，洛小夕偏过头看了他一眼，毫无预兆的看见了他眼角的那滴泪珠。 萧芸芸扫了四周一圈，苏亦承和洛小夕早就下楼了，沈越川也早就被拉走，整个宴会厅只剩下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收拾。

周姨似乎是看出了穆司爵的犹疑，又问：“你真的决定把许佑宁处理掉？” 这是第二还是第三次出现这种状况，沈越川已经记不清了。

说完，不等苏韵锦做任何回应，萧芸芸果断挂了电话，把脸深深的埋到膝盖上，任由疯狂涌出的眼泪把掌心打湿。 萧芸芸没想到秦韩会这么直接，愣了愣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最好不要听周阿姨的话。”

想着，许佑宁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别墅区，唇角勾起一淡得几乎没有痕迹的微笑。 其实，陆薄言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，沈越川看起来的确是正常的，但仔细留意的话，不难发现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，工作效率更是高出了一大截。

沈越川跟着服务员的脚步，走到了苏韵锦面前。 就在她想找个地方坐下的时候，医院的同事打来电话：“芸芸，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火锅？徐医生梁医生都来了！”